激情在雨中燃烧 (第2/2页)
无须再看了,老师和同学们几乎低着头离开了这间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小平房。自此,这间小平房里,一到星期天,总有一个老师和十多个学生出出进进,而苑小秋的那个他也穿戴整齐的上学了,不雅的声音至少在同学面前听不到了。他的学习成绩也上來了,和他同桌的并帮助他学习的就是苑小秋。
―年后,他的父亲因与城管争夺烤地瓜的三轮车,将其打死,被高法判处了死刑。不久,他的母亲就是那个久病在床的女人,也离开了人世。他和小妹就是那个六、七岁的小女孩,被**送到了福利院。上中学后,苑小秋还是抽空帮助他学习,我问她为什么,她说她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放不下他。高考后苑小秋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,而他考进了一所高等专科学校,俗称大托儿所,但这对他來说已经不错了,毕竟我们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,他生下來就被我和苑小秋抛在了大后面。按理说,都上大学了,学习上就没必要再帮助了,再说不还是有**这一块吗。可苑小秋隔三差五地就往他的学校跑,从他的生活上,尤其是学习这块,她没少倾注心血,这小子也真争气,考上了专升本,这时候我和苑小秋的关系降级了,恢复了一般性关系,失恋的苑小秋感情自然移到了他身上。但我总觉得他俩潜意识里早就有了这样的感情。可能是出于自卑,这小子开始玩消失,这时候苑小秋的父亲已升任市长,她便利用这种特权很快找到了他,自此俩人开始同居。再后來,这小子春风得意,竟然又考上了研究生,专攻潜艇。这就是赵亮所说的土瘪杆虾?看来,你赵亮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也追不到苑小秋,你送九万九千朵玫瑰爱她一千万年也白扯。我幸亏撤得早,否创充其量就是个叁照物。女孩子的心,一般战士有多少个小冲锋也进不去。正象有人说的那样,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占有她的肉体,但是你要占有她的心那得等。有感于这一点,在我与苑小秋掛断电话后,我并没有与赵亮通话,而是写了篇随感,搞了个群发,题目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市长的女儿为啥不嫁给我,实际上这个‘我’是个综合体,即有我、赵亮还有其他人的影子,中心议题就是吹捧苑小秋的爱情观,解剖‘我’丑恶的灵魂。详细内容我都忘了,说说而已,几年过去了,她苑小秋倒还记得。”
也许很多人对我讲的故事一点都不感冒,这个我不见怪,现在是多媒体时代,大家都很忙,谁有闲功夫听你穷百乎,你又不是很有魅力的名人。只有小夏是我最忠实的听众。至于为什么,我懒得去想。
“我还想听听校花和校草的故事。”小夏再次把头靠在我的胸脯上。
“时候不早了,出发吧,有功夫我再讲。行不?”
“不。”小夏的语气很坚定,同时仰起脸,用她的小嘴轻轻的咬了一下我的鼻尖。
“哎,哎,我讲我讲。五朵校花有三朵我都闻到了芳香,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俩女孩。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了,只保持一般性的正常通迅。后來我家出了点状况我就不再与她俩联系了。至于那两朵校花吗,早让另一根校草摘走了。这小子无论哪方面都不次于我,尤其是对女孩子,这小子比我高明多了,特会装,男人的伪装术让他发挥得淋离尽致。表面上他和我们唠闲喀,从來不谈论女人,谁若是说几句带浪当的粗话,他就露出睥睨的眼神,或是跟人家瞪眼睛,可暗地里比谁都狠。那两朵校花也不知被他用什么迷住了?隔三差五就跟他往防空洞跑。这小子是个典型的瞪着贼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发泄欲望的伪君子。后來毕业了,他与那两朵校花不知什么原因也分手了,再后來听说这小子家里有人,混了个好工作,成了家,仍然是‘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。’那两朵校花和另三根校草,虽有通讯地址,也很少联系,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。好了,故事讲完了,起來吧。该出发了。”
“你就糊弄我吧。”
小夏从我怀里慢慢地地站了起來,回到了前座上。
我仍座在后座上,仰靠着椅背,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这小狐狸太粘扯人。在外面她还能多少收敛点,在五都城的私人空间,她也没这么放肆,倒是把我整得痒不痒痛不痛的。这女孩子的心哪,真让人琢麽不透。
越野车驶离了仃车场,在凹凸不平的沙土路上狂奔。
“不是高速,慢点行不?”我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夏的肩膀。
“你说了攒足精神狂奔。一个人影都没有,你怕啥呀,噢!这才叫野味。”
“哇靠,北边咋那么黑?要下雨呀,天气预报好象是零星小雨,我看这架势肯定不是小雨他爹就就是他爷呀,來头肯定不小。”
我望着窗外天那边滚滚而來的乌云,真有点担心这条沙土路能否经得住大雨的浸袭?
“那咋办哪?哥!”小夏放慢了车速。
“走走看看,前面有没有岔道?”
沙土路的两旁,不远处都是一望无际约有一人來高的庄稼,即使有那么几条岔道,也都是羊肠小路,越野车硬是开上去,也不是不可以,但安全能得到保障吗?
咋办呢?要不掉头回去?走出多远了,也不值啊,马上雨就到了,还來得及吗?
不管那些了,再走走看,怎么着这雨再大,还能把车子冲跑了?毕竟这里不同于南方。就是发了大水,三岁小孩也可以在这水里玩狗刨。
想到这些,我禁不住笑了起來,“哈哈,咱俩都没经过暴风骤雨,这雨还没下呢就哆嗦了,就这熊样,还想大干一番事业呢?多可笑吧。走,不管它,开慢点就行。”
“哥,有条岔道挺宽的,你看。”
我顺着小夏一手指的方向,果真看到了前面有一条岔道,跑个大货车都没问题,并且还有点小坡度。通过这条岔道往前走四、五百米,就是一片两人來高的白杨树,紧挨着白杨树的是个农家大院,大门敞开着,感觉这里就是为行人车辆提供方便的栖身之处。但愿它不是龙门客栈。
这时,雨点开始敲打车窗,似乎在告诉我,哥们,别往前走了,在那里歇个脚再走不迟。
“拐吗?”小夏再次放慢了车速。
“拐吧,等雨停了再走。”
约摸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,越野车就开进了农家大院。原來这里没有家,只是一个篮球场,新铺的水泥地,沒有猜错的话,这里该是农闲时打篮球,收秋时打谷子,小时候,我姥姥家就有这样的打谷场,我没少在那里玩,最有意思的就是和小伙伴们玩撞拐,把一条腿弯起來用手抬着,成金鸡独立状,然后一跳一跳的撞击对方,把谁撞成了正常的两条腿或是爬下了,谁就告负,没说的。
打谷场除了我和小夏,没有一个人。看來这个打谷场还另有妙处。
伴随着闪电和雷声,雨终于下大了。
小夏象受惊的小鸟,从前座上哆哆嗦嗦的扑向后座上的我。
“有啥怕的,不就是打个雷吗,就当做给咱俩放的喜炮,这车呢就是咱俩的新房。”
话说得挺硬,可我心里也是突突不停,那双紧抱着小夏的手也是一个劲地抖动。
“哐!“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,紧接着又是一个炸雷。小夏蜷缩着身子,用她那双小手死死地搂紧了我,“哥!我怕。”
说完,她气喘吁吁的把她的樱桃小嘴再次贴在了我的嘴唇上。
还是我那句屁话,说多了没用。
约摸了过了半个多小时,雷声渐渐远去,过了一会,再也听不到雷声了,可是雨仍放下个不仃,只是雨声小了些。
我松开小夏,望着窗外,忽然,小时候在雨中一面奔跑一面呼喊的情景浮现在眼前。
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儿时,手不由自主地推开了车门。
“哥!你别走啊。”小夏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不要管我。”挣开小夏的手,跳下车,我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,发疯似的绕着打谷场狂奔起來。
“啊!好爽好爽,多少年了,多少年了都没这么爽过,老天爷你真够哥们。”
我就这样在滂沱大雨中跑着跳着喊着,简直就是一个歇斯底里。
“哥!”
不知什么时候,小夏换上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,站在了车门外,被雨水冲乱的散发遮住了她那娇嫩的面颊。
“快上车,别感冒了。我可以你不可以。”我跑到她身边,仃下了脚步。
“我不。”小夏仰起头,用手拨拉了一下垂在额前的散发。
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在了怀里。
“你还记得吗?小时候在咱的的家属院,我光着屁股顶着也象今天这样的大雨跑啊跑啊,你那时也就是四,五岁,也是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,跟在我后面,哥,等等我。”
“好象有那么点印象。我还记得你妈回來把你捺在炕沿上,用炉铲子拍你屁股。我抱着你妈的腿,哭着喊着阿姨别打了别打了。”
“别说了,小妹!把衣服脱下來好吗?”我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。
“嗯。”
雨仍在下着,除了雨,周围的一切已不存在。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。